24.
宗钦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哆嗦。
他心知这是对方态度的明显转变,而且对这转变导致的结果也十分明确,但……
他和阿舜相拥倒在柔软的被褥中,对方把他的衣带解开,又将两条长腿圈在腰上,那根粗长肉物在穴口胡乱磨蹭着,怎么都对不准入口,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身下男人。
宗钦的理智地告诉他,为了避免日后的尴尬,他应该毫不留情地把对方推开,最好能义正词严地劝住这种危险的想法,并将完全不必要的感情扼杀在摇篮里。
但他没有,他感觉自己握住了对方滚烫的性器,又亲手把那根肉棒送进自己的身体里——阿舜猛地往前一送,他便像垂死挣扎的鱼儿一样弓起了腰背,柔软湿润的阴道已经开始分泌水液,把侵入的物体吃得更深。
其中的部分缘故,宗钦是清楚的:幻境里时间缓慢,于是他的花期就被不断延长,最柔软的情感便也肆意生长。再然后,就会和上一次的结果一模一样……
阿舜低下头,去和他接吻,年轻家主索性闭上了眼睛,尝试着回应对方的温柔。
他好像……也沦陷了。
宗钦在心底苦笑。
“夫君?”阿舜不满他的走神,低下头来,在男人的脸颊上轻轻咬了一下。宗钦便像刚刚反应过来一样,捧着对方的脸,吻上那双让他感觉似曾相识的眼睛,把眼角的那抹嫣红吞入腹中。
千里之堤,就此毁于一旦。
从那天之后,阿舜开始经常缠着他,偶尔是玩闹、偶尔是交合。开始的几次,宗钦还会轻轻地推开他,再找个含糊其辞的借口糊弄过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男子渐渐学聪明了。他自有办法让年轻家主说不出拒绝的话语,只能扶着他的肩头低声喘息。
宗钦也慢慢地发现了对方的异常之处——每次交合结束,阿舜都会像换了个人一样,或是拢着他无声温存、或是压着他的腿,温柔又坚定地继续缠绵,一觉过后却会恢复如初。他隐约能猜到缘由,却不敢多言,只当自己从未发现这个细节。
他觉得对方也知道自己的清醒状态,但也未曾跟他提过只言片语,这样沉默又亲密的关系,就这样被无声的丝线相互联系,越陷越深。
雪积得厚了,阿舜出不了门,两人便缩在客栈里过冬。他几乎在哪儿都黏着宗钦,就连年轻家主都数不清楚他们在这间屋子里交缠了多少次,有时是在大厅、有时是在浴室、有时是在厨房……
宗钦觉得,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甚至在心底……想长久地维系下去。
这样不对,这是不好的。他想。他无数次地这么想:洗衣做饭时想、切菜捣药时想、在缠绵时被对方操到高潮时也这么想。但一看见阿舜线条柔和的侧脸和面上温润的笑容,年轻家主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至少在那一刻,他是情愿自己彻底忘掉背上那些沉甸甸的东西,只是彻底醉死在这处温柔乡里才好。
暖气蒸腾,面前的灶台上摆着灰黑色的大铁锅,锅里翻滚着金黄的食用油。宗钦把处理干净的几尾黄鳝丢入其中,鲜香味顿时充盈了不大的厨房。他用筷子翻了几下,又一条条夹出来,沥干其上油水,转去切起白嫩滑腻的豆腐来。
“好香,在做什么?”
男子温润醇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宗钦背对着人,苦笑一下——他不久前才和对方滚过一回,现在进来的,恐怕,十有八九是那具身体的原主本人吧。
“黄鳝豆腐汤。”宗钦说着,手上灵活切了几下,雪白的豆腐便变成了一块块大小均匀的豆腐块,“要尝尝吗?新出锅的。”
阿舜走到他的身侧来,宗钦用筷子夹了一截炸黄鳝,往他嘴里送去,又问:“好吃吗?”
男子咀嚼得很慢、很斯文,看来是家教极严的人,他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说:“好吃。”
“表皮炸的很脆,连骨头都酥了,里面的肉却细腻柔软。”他说完,也不忘夸道:“郎君真是心灵手巧。”
宗钦一笑,没有接话,只是掀开另一只瓦煲的盖子,往里面倒进豆腐、榄角等配料,煮沸后又投进先前炸好的黄鳝,才把盖子安回去。
“半个时辰。”他说着,便感觉一具温热的肉体贴上了自己的后背,一只手抚上臀部,顺着线条滑到股缝里。
“这里湿了。”男子温热的吐息洒在耳畔,“是流水了吗?还是刚刚的东西……没有含住?”
宗钦没有说话。
他现在没穿那件厚重的藏袍,里衣也是前些天从储物玉佩中翻出来的那件,料子有点薄,容易浸透也在情理之中。
何况……他前面还穿了件围裙。
阿舜扯开他的裤子,意图就着趴在灶台上的姿势,把阴茎塞进微微湿润的花穴。但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他试了两次,正想抬起男人的右腿,却被对方扯住了袖子。
宗钦握住那根抵在会阴的肉棒,随手撸了两下,却将那东西送进了自己同样湿软的后穴里。
“进来吧。”他说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