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钦发现,这条路其实,真的是有尽头的。
牛车在一处烟雨蒙蒙的杏花林间停下,他们下了车,走进一家插着酒旗的小客栈,面目模糊的老板很热情地接待了他们。阿舜被老板请去医治他生病的儿子,宗钦就先自行上楼,躺回房间休息。
经过幻境之外那一大段的追逐战,他本就十分疲倦了,因此这一觉睡得格外昏沉,就连阿舜不断的呼喊都未能把他叫醒。最后,没有办法的男子只好挣扎着把人拖出被子,“醒醒!郎君!快醒醒啊!”
宗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等视线恢复,他才发觉面前的阿舜有一丝不对——即使是在黑夜当中,他也能清楚发觉对方脸上遮不住的红晕。那人几乎无法站稳脚跟,好容易把他扯了起来,自己却一下倒在了床上。年轻家主把他拉起,却只见对方发丝散乱,衣衫也不甚整齐,几乎能隐约看见胸口白皙的肌肤。
他一惊,脑海中渐渐浮现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不会是……
“……出什么事了?”
想归想,该问还是得问的。
浑身哆嗦的阿舜索性缩在对方怀里,他现在全身上下都飘散着一股甜腻的气息,宗钦闻了闻,才发现是木槿花的香味。
“他、他把我骗到后院的屋子里,又给我强灌了不知什么作用的药……”阿舜含着眼泪,把衣服扯得更开,“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逃出来,想着就算今天注定要失去清白,也绝不能断送在他的手里。”
这段话信息量有点过大,宗钦用了好一会儿才把它消化完全,他急得一把按住对方解开衣带的手,“姑娘……先生三思啊!”
这幻境怎么还带有逼良为娼的情节呢?建造者果然是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阿舜的眼尾已经泛红了,他的眼睛很好看,眼角微微上翘,形状有点似曾相识……但宗钦想不起来,也没心思想了。
“你现在把身子托付给我,出去了,该怎么办呢?”他一边苦口婆心地劝着,一边搭在对方的手腕上观察脉相,最终只能无可奈何地确定——这药,的确是已经下到身体里了。
“郎君……”
阿舜见他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不禁出声问道:“你……果然还是嫌弃奴家吗?”
宗钦长叹一声,把手按在对方的眼睛上。
“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这样吧,你闭上眼,转过去,数三个数,我来想办法解决。”
阿舜体内早已经欲火难耐,却还是强压着痛苦,转过身去,老老实实地数了三下。
他听见衣物磨蹭的声音。
宗钦把身上的衣物统统解了,又快速叠好藏袍,放在一个角落。他像是作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满脸的视死忽如归,在深吸了最后一口气后,把床边的男子拉了过来。
看见浑身赤裸的男人,阿舜明显愣了一下,“郎君……”然后他的声音顿住了,尾音上扬,勾成不受控制的柔软呻吟。
男人低下头,含住了他火热胀痛的阴茎。
宗钦浅浅地吞吐了两下,这根肉物很漂亮,形状颜色都和它的主人一样优秀……嗯,就连大小也是一样。他看了眼那阴茎因药物作用高高挺立的姿态,把被唇舌含得油光水滑的顶端吐了出来,又一手揪住阿舜的衣领,把人拉到床上,自己则一闭眼,义无反顾地骑了上去。
这简直像一出反串喜剧,他想。自己竟然在用女性的性器,去吞吃另一根肿胀的肉物。
阿舜也完全呆住了,他盯着男人因疼痛而略微扭曲的脸,忽然间便凑上去,无师自通地吻住了对方的嘴唇。
宗钦的嘴并不柔软香甜,因为长时间的干渴,它的表面甚至破了层皮。阿舜很自然地舔吻它们,把两个唇瓣都弄得湿漉漉地,丝毫不介意这张嘴唇刚刚吃过自己的东西。
宗钦实在太敏感了,即使是这样简单的、温和的亲吻也能唤醒他沉睡的欲望。在阿舜的舔吻下,他的阴道开始自觉地分泌淫水,好让卡在半路的阴茎进得更深、更方便地操烂这口淫靡的,谙熟情欲的肉穴。
“唔……郎君好甜啊。”亲吻结束,阿舜却还在情不自禁地舔吻这具肉体其他的地方,他从嘴唇一路亲到脖颈,又咬住男人肩上紧致的蜜色肌肉,像享受美食一样细致地品味。宗钦呜咽一声,他只觉得腿肚子一软,就猛地跌坐在对方身上,粗大的肉棒直直捣入阴道的深处,毫不留情地扩开娇嫩的肉壁。大开的阴户就这么磨在双方粗糙的阴毛上,刺激最为敏感的肉蒂。他埋在阿舜的肩头,对方发间甜腻的花香一刻不停地刺激着感官,宗钦甚至觉得……自己也要开花了。
“啊……好软、好湿,紧紧地吸着我……”
阿舜紧紧抱住他,依偎在对方怀里,过了不久,竟然在体内淫药的催使下,无师自通地动起了腰,把阴茎一下下地送进肉穴深处。
“郎君,你怎么这么好,这么黏人,粘乎乎地咬着我的肉棒……”
宗钦其实不想叫的,但无奈阿舜喊得比他还欢,难道这也是剧情的设定吗……?他想。
他现在一边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