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
“走吧,我不稀罕你这破车,我就稀罕大火箭和大飞机,你多去直播间里给我刷几个就成。”
古蔺贼心不死:“你真不要?”
停车场里全是回声,把古蔺的反问搞得跟个灵魂拷问似的。
妲宇杉咬牙,我忍。
他现在已经不是几百万二手豪车就能打发的人了!
“不要不要,都是朋友,搞这么多有的没的,我们纯洁的友谊不能被这种金钱铜臭味给玷污了……看来你脑子还是不清醒,酒劲没过?”
古蔺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我没有不清醒……”
可能真的是酒劲没过,也可能是被某人给干傻了。
妲宇杉比古蔺矮,搭肩不成转而推着他往出口走,“行行行你没有,你不是要洗澡吗,赶快的,我在门口守着你,怕你晕在浴室里没人救。”
“行叭。”
古蔺撇撇嘴,妥协了。
然而,“停停停停。”
“停什么停,这闹心孩子,又闹什么幺蛾子。”
妲宇杉见他还要折腾,花了大力气要把古蔺推走。
古蔺一时嘴瓢,又被妲宇杉往外推走了点,遂急忙向身后指了指。
“你走反了,那边直接上去。”
“……”
就这样,古蔺带着妲宇杉进了自己的家门。
这是个三层小别墅,带上地下停车场共四层,老头子丧心病狂地安了电梯,说什么到了老年就知道电梯有多好了。
结果也没在这里住多久。
自从搬到海市后,他和他爸只有过来京城有事时才会来家里住上两天,得亏是他爸安排了人来定期打扫。
房间的家具上处处都是防尘罩,古蔺帮妲宇杉把沙发罩给揭开扔在了一边,又通了电去浴室把热水器给打开。
他折回来翻了厨房半天也没找到招待人的东西,只好拽出电热水壶来烧热水。
万年不进厨房的古蔺翻出喝水的杯子洗了洗,把洗好的杯子放在热水壶旁边,湿手直接在衣服上擦了擦。
“wifi密码八个0,应该还能用。你先坐会儿,水热好了自己倒,我去洗个澡,很快。”
妲宇杉也不嫌弃,他已经坐到了沙发上连上wifi点开了某知名手游。
“好嘞去吧去吧,我隔会儿敲你门哦,怕你晕里面。”
妲宇杉对着古蔺的背影喊。
古蔺边往浴室走边摆了摆手,“没那么严重,饶了我吧。”
说是这么说,尽职尽责的妲宇杉还是在七分钟结束一盘黄金局后敲了敲浴室的门。
哗哗的水声里,难得古蔺还能听见,“活着呢!”
“好嘞。”
妲宇杉屁颠屁颠返回客厅,倒了两杯热水晾着。
他没再开游戏,简单在客厅里转了转,在客厅和阳台的交界处发现了一张……遗照。
照片上的女人眼神坚毅,明明是在微笑着,却平白让人觉得她很严谨。
妲宇杉越看越觉得熟悉,他一定见过这个人。
女人看起来年岁不大,可能才堪堪到中年的门槛,眼角只有淡淡的几条细纹,相貌上倒是和古蔺有几分相似,是他的母亲吗?
妲宇杉上网搜了搜大老板的名字,顺藤摸瓜摸出了老板亡妻的名字,继而摸出了她的生平。
“殉职……”
这两个字刺激了妲宇杉的眼睛,他看桌案旁边摆有一捆香,遂小心翼翼抽出来三根,拿兜里随身带的打火机给点着了。
他简单给古女士拜了拜,把三炷香插进了香炉里。
怪不得古蔺当年愿意帮衬他这个新人……古女士最后在任的地方,是他的家乡。
古女士出事时,他才刚十一二岁,记忆里那场洪水啊……
“伞?”
古蔺洗完澡刮完胡子,清清爽爽一咕换上家居服走了出来。
他没见着站在帘子后面的妲宇杉,遂叫道。
“哎。”
古蔺听到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他走过去熟练地抽出三根香来,熟门熟路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点燃,也是随意地拜了拜,便上前一步把香插在了空余的地方。
他退了一步,看着眼前女人的眼睛,不自觉的被妈妈眼神里的笑意感染,也微微笑了起来。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
妲宇杉后知后觉感觉到自己在母子亲情间有点多余,遂道:“那……我先走吧,反正你这里也没事了,有事电话联系,你手机记得充电,我估摸着快没了。”
“嗯。”
妲宇杉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你记得吃药,我放桌子上了,盒子上有写怎么吃。”
古蔺哭笑不得,“知道了老妈子。对了,要不要晚上一起吃个饭,和嫂子一起?”
妲宇杉花了一秒钟判断这件事的可行性,结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