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KTV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二点了,我交代小王把客户送回去,就拿出手机约了个代驾。
作为一个金牌销售,陪客户喝酒是必不可少的工作,客户喝满意了,这单子也就成了。
今天这位,是我好不容易才接触到的大客户,为了这一单生意,我今晚足足喝了两瓶白的,一瓶红的,喝的我现在是头晕眼花脚底打滑。
很快,约好的代驾就过来了,让我出乎意料的是,来的还是一个大美女。
对方穿着白色T恤配牛仔裤,头上戴了个黑色的鸭舌帽,虽然看不清脸,但胸前那两团却格外有料。
“这么晚了怎么还做代驾啊,你男朋友不担心你碰到什么坏人?”我打开车门,边上车边说。
对方羞涩一笑:“我没有男朋友。”
我笑了两声,靠在座椅上没有再说话。
这要是换了别人,死皮赖脸的也会要一个联系方式,毕竟这种艳遇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碰上的,可惜了,我只喜欢男人,再漂亮的女人都无法让我硬起来。
我靠在座椅上昏昏欲睡,开车的美女也没主动说话,约莫过了半小时,一阵冷风从车窗吹进来,冻得我一个激灵,昏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
“等等,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前面的美女笑了起来:“我知道呀,这是回我家的路。”
美女的声音依旧甜美可人,只是,听在我耳朵里,却莫名的带上了一股阴冷。
我寻思着,这位美女是看上我了?想带我回家去睡一晚?
我正准备坦白自己的性取向,并让美女掉头,且忽然发现前面的路有些不对劲,这条路明明就是去郊区坟场的。
郊区的坟场和墓园不同,全部都是无主孤坟,哪怕不迷信的人,也忌讳这些,又怎么可能住在坟场边儿上?
一时间,我浑身的冷汗都冒了出来,醉意已经清醒了大半。
我下意识的往领口摸去,却心惊的发现,那块自打我出生就一直戴着的祖传玉佩,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碎成了粉末。
这让我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我想上个厕所,麻烦在路边儿停下一下。”
美女也从车上下来了,依旧低着头,看不清脸。
“你你转过去。”
美女忽然抬起了头,一双留着血泪的眼睛,阴森森的望着我,五根青灰色的手指头,拉住我的手臂。
“啊——”
我从梦中惊醒,看着从窗户透进来的阳光,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原来只是个梦啊。
我扒了扒头发,往浴室里面走去,等我看到镜子里的人,彻底怔住了,我身上穿的,还是昨天那件衬衣。
我下意识的去翻领口的玉佩,却发现连粉末都不见了,就只剩下系玉佩的红绳了,红绳其中的一小截还被烧焦了,呈现出一种黑褐色。
这还不是最重要的,当我刷牙的时候,我还看到自己的右臂青了一块,那个痕迹,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手印。
昨晚那个梦,女鬼好像就是拉的我这只手。
不,那不是梦。
我迅速的梳洗完毕,然后换了身衣服就出门了,连早餐也来不及吃。
昨晚这种情景,我只在七八岁的时候遇到过。
那时我还在乡下老家,正是农忙时节,家里人都去田间务农了,我一个人溜达到了后山,没过多久,我就听到了一阵古怪的声音,我寻着声音,蹑手蹑脚的往前走,就看到了隔壁家的懒汉,他面前还站着一个特别漂亮的“大姐姐”。
懒汉就跟痴了一样,手不断地在胯间撸动着,嘴里还念叨着:“美人儿,我马上就来好好的疼疼你……”
那位“大姐姐”笑了笑,然后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我这才发现,“大姐姐”竟然是个男的,他没有搭理懒汉,而是朝着我看了过来,我被他盯着看了一眼,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我醒过来,就听说隔壁的懒汉死了,他是被捡柴火的人发现的,被发现的时候,他浑身上下不着寸缕,胯间那玩意儿还是硬的,生生的插在树干里。
我跟父母说了这件事情之后,父母怕得不得了,连夜带着我进了城,去了白云观分观,回来之后,父亲就拿出了祖传玉佩,给我戴在了脖子上。
那之后,我再也没有遇到过那种事情,直到昨晚。
幸运的是,白云观总部就在我现在所在的这座城市,一个多钟头的车程之后,我到达了白云观门口。
观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我走到他面前,连一句话都还没有开口说,就看到他的眉头已经皱起来了。
“抱歉,我救不了你。”
我心里一紧,连忙说:“道长,钱不是问题,只要你……”
对方彻底的冷下了脸:“我说过,我救不了你,这跟钱无关。”
每次我求人办事的时候,对方总是说跟钱无关,那么我就明白,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