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从一开始就将清艾写成法人代表,法律责任一概由清艾承担。
清艾一开始还觉得甜蜜,自己掌控了家里的财政大权,后来发现要坐那么久的牢,才急着哭着让赵源一想办法。
赵源一被盯上了,也跑不了。
无法出境,两个人在家里愁眉苦脸,直到相视的某一刻,他们想到了清宇。
*
清宇被赵秉之拿到手后,就没消停过。
有人弄他,从后面、前面羞辱他,看他难受的表情,轻蔑地吐出一句:“肮脏恶心的同性恋。”
呵,如果不是你痴迷地围着我转,我还不一定看你一眼,清宇瞄那个愚蠢的男人,等喘匀气,同样不屑的语气:“你挺有自知之明。”
然后脸上立刻挨了一巴掌,手掌甩上皮肤的声音响亮,嘴角沿着唇线的地方肿了起来。
清宇对他呲牙恶笑。
虽然这个到手的双性人不听话,创造的价值却不低。
拿下78亿合约的那天,赵秉之心情很好地抄了一张支票扔给清宇,上面只写数字,还沾了些其他液体。
清宇因为常常吃药而觉得头晕,等好不容易将支票捏在手里,就听见周围一圈在围着他笑。
笑什么?清宇也觉得好笑,这200万可是他辛苦挣来的,他不该拿吗?
他比任何人都应该拿。
清宇就在北城屋找地方住下了,包里背着陆诚的钱,付了房租,像从前在A大读书一样自己租房,虽然没有身份要多付一些;还染了头发,在附近那条街上,染得是据说最流行的发色。
清宇坐在旋转椅上,问染发的姑娘:“是染的人最多的吗?”
“当然,”姑娘点头,手上捧着画册,“流行趋势,就是人人都染。”
“好,”清宇带着美瞳,对她笑,“就染这个,我喜欢这个颜色。”
理发店姑娘的手艺很好,清宇最后从椅子上起身,对着镜子晃了晃耳侧的头发,在灯光下呈现出白金色的头发在镜中又能看见根部交杂的深金和黑色。
清宇伸手拨了拨发根,在镜中看见身后对着他笑的理发师,清宇收回手也转身对她笑,两个人傻乎乎地站在店里嘻嘻哈哈一阵。
中央大学在考试结束后立刻进入假期,校园内空无一人,夏秋气候交接,转眼天气也开始变凉,茂密的绿叶凋零,迎接新学期的开始。
和画面另一边着急上火的两个人不同,清宇在租来的小房间里悠闲地看楼下被风吹着跑的枯叶,身边的房间变化很多,没有了曾经舒适的窗台地毯或是开阔的空间,但也同样没有了急迫的噩梦。
清宇把房间里唯一一把椅子搬到窗边,打开窗听外面的雨声,又将裙子取出来试了试。
Farchit曾闹出一个巨大的笑话。
秋冬交际的时候有一个传统节日,浴宛节,发生在边境的一座小城市里。
桑克拉绵妲节日,外族节日,被音译成简短的两个字,浴宛,重点在浴上,离不开水。
最开始这个小节日是为了在元旦之晨洗尘,由顶至踵,淋漓尽致。后来小城阻挡不了文化衰落,传统闭塞的节日只得变成了假期,小城又连着境外,是当地毒品和禁物往来的堡垒,每年的浴宛节都会吸引各类各种的游客和心怀鬼胎的商人。
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年,边境的小城市就出了名。
一群从Farchit去的男人包下了当地最好的酒店,愉快地度假,然后离开。
酒店里有一旺干净的无边泳池,24小时清水循环,当地的顶级配置,本来是向所有入住客人开放的,Farchit的人花钱全部包下。
节日过后,清澈的水变得浑浊,散发着臭味,清洁人员捏着鼻子去彻底放水清洗,却发现几乎所有出水口都被堵住,他们预想到了避孕套的存在,但真正下手去掏。
里面全是精液。
一汪混满毒品和分泌物的池水把清洁员的脸都熏绿了。
事后,关于泳池和红线爆表的艾滋数据,流言传得飞快,边境城市本就不靠游客吃饭,听说管理层立刻颁布了针对Farchit的禁令,虽然没在明面,是私下的,但那里的酒店再不接待某些特定的客人。
Farchit成了大家的笑柄。
*
清宇站在悦缦BH楼前,在浴宛节假日兑现的第一天。
赵秉之就是楼上,这个老男人很迷信,相信自己命硬,又相信住在41层会有福报。
从最熟悉的侧门走进去,那里只有入口有监控,是大家都熟悉的下车点,是酒店开辟的特殊线路。
清宇低着头走进去,跟在几个人后面上了楼,电梯停在39楼,清宇摸进紧急出口,爬上了41层。
41层有几间过于开阔的房间,大概和隔壁会场的面积不相上下,门口站有人的那个就是赵秉之的房间。
清宇走过去,对旁人熟视无睹,想推门。
手刚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