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套体系队员都玩得得心应手,让经理不禁有了说不定可以夺得夏冠的妄想。
要知道,GAL战队之前在LPL联赛中最好的成绩只是四强。
那个晚上之后,金寒星本以为自己会崩溃。房间里充斥着精液的气息,椅子的边缘是刺目的血,如果再不快点处理掉,恐怕会那那里变成深沉的黑色。
薛轻狂早已抱着江隐洲离开,只有他一个人在房间里收拾烂摊子。
心理年龄远超同龄人的青年无奈地苦笑起来,方才的恨意却已渐渐消散。就算他把这一切说出去,那又怎么样呢?
GAL不可能临时找到一个像薛轻狂这样优秀的中单,也可能会失去不知道多少年才遇得到的进世界赛机会,而江隐洲更是会恨自己。
他爱着薛轻狂,没有人比自己更清楚。
想到最后,金寒星突然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如果他当初不答应经理来做季后赛培训,哪里还会有这么多破事。
青年扶着腰费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下身撕裂的疼痛让他冷汗直冒,键帽的触感仿佛被肠壁所记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脑海中。
QWER。几乎所有英雄的技能键位。金寒星后知后觉地想着,自己决定再也不碰这个游戏果然是明智的选择。不过虽然薛轻狂的手段极端了些,却也让金寒星明白了自己的身体究竟是怎样一番模样。
他不但喜欢被男人操,更喜欢被男人以虐待的方式对待。简而言之,他内心深处可能是个M。他早早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无论如何也不愿承认,或许薛轻狂正是早早看出来这一点,才故意用这玩意折磨他的吧。
黑夜中的金寒星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那一刻的快感。从痛苦中衍生而出的快感。
另一头的江隐洲可没有他这么大彻大悟 ,他昏昏沉沉地靠在男人怀里,感受着温热的水不断冲洗身体。
已经被……操坏了。这些骨骼肌肉仿佛会随着水流而融化,最后消失在下水道中。
“对不起,”薛轻狂颤抖着声音道歉,“真的很对不起。”
这样的道歉有任何实质性的意义吗?江隐洲默不作声地想着。
“如果让你感到痛苦的话,我以后不会再碰你了。”薛轻狂像是终于做了某种决定,他冲掉少年身上的泡沫,用浴巾把他的身体裹住。
“我走了,明天下午两点,有训练赛。”
江隐洲点了点头,没有回头看他,直到门被关上。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吹风机呼呼的风声。少年将头发吹到完全干透,才终于放下了手中的工具。
直到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刚才男人那样的话,可以说得上是分手了吧。
哎?分手?不,不是的,江隐洲试图劝说自己冷静下来,或许在他的心中,从来没有认为他们曾经在一起过吧,那又谈何分手呢?
即使这样想着,他已经抵挡不住胸腔里要满溢出来的悲伤,他的手指弯曲,心脏隐隐抽痛。他爱着薛轻狂,江隐洲爱着薛轻狂,可那又如何?他对金寒星做的那些事,他不能原谅他,绝对不能原谅他。
天快亮的时候,江隐洲终于睡了过去。他睡得很深,连梦也没有,仿佛不愿再醒来。
闹钟定在下午一点,他撑起疲惫的身子,想看看金寒星有没有给他发消息。
“不是你的错。”
江隐洲没有打算回复他,只是费力爬起身来穿衣服。
今天的午餐格外丰盛,食堂里蔓延着饭菜的香气。江隐洲装作没看到那边的薛轻狂,转而坐在了上单的身旁。
这位擅长阴阳怪气的上单从某种层面上来说也十分擅长揣摩人心,他不冷不淡地看了江隐洲一眼:“谁欺负你了?”
江隐洲条件反射地浑身一抖,轻轻摇了摇头。
上单指了指他快肿成桃子的眼睛,不知道是出于对比赛的关心还是对个人的关心:“都哭成这样了,骗谁呢。”
江隐洲还是没说话,等到上单吃完饭打了个饱嗝,才憋出一句话来:“和……朋友,分手。”
这句话声调不高,却刚好能够传入薛轻狂的耳中。
他配合地笑了起来:“年轻人嘛就是这样的,喜欢了在一起,讨厌了就分开,你也别太伤心了,季后赛更重要。”
上单应合着点了点头的同时,江隐洲嘴角也扯出了一抹苦笑。
原来是,厌烦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