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沈天祺被男人踹中一脚,因为失了准头所以没有打中要害,但他还是整个人摔在地上。他太过害怕了,但还是本能性的想要逃跑,连滚带爬的往向外冲去。
“看你跑哪里去──”男人从身後追了上来,像是在想享受把猎物逼到绝境的感觉。长年的暴力习惯让他养成错误的认知,认为只要把沈天祺打一顿之後,他就会服了,会乖乖跟自己回去,到时那个贱人也不得不回来。他依然能像以前一样控制他们。
男人越想越兴奋,彷佛妄想的事情已经成真了。
沈天祺没命地往前跑着,连呼救也忘了喊,不知道为什麽他总认为自己逃不掉了,他极力想要摆脱的恶运又再一次的找上门来,缠着他不死不休。
他心神大乱,跑得太慌张了,脚下突然被东西给绊倒,跌在地上。
地上男人的阴影已经覆了上来,像是恶魔的诅咒。沈天祺知道自己逃不了了,转头望向生父。
男人握紧拳头,得意一笑:“杂种,看你还能跑哪里去……”
男人要彻底镇住沈天祺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要让他彻底屈服,就要让他怕得再也不敢反抗。他使尽全力往儿子的方向揍去,沈天祺下意识地闭上眼。
他明明听见像是骨头断裂的声音,身上却没有感觉到疼痛。
他慢慢睁开眼,却只看见向尧放大的脸。向尧挡他在身前,替他挨了这一拳,俊脸因为痛苦而变得苍白起来,就连说话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失真:“笨蛋,干嘛不闪?”
沈天祺回答不出来,因为他哭了。在向尧面前呈现的是自己最脆弱的模样。
他似乎也没意识到自己泪流满面,只是睁大眼睛,看着向尧因为挨揍而有些变形的左手臂。正面挡下拳击手的一拳可不是开玩笑的,伤筋断骨都是小事。
男人打下去之後,也才发现这个突然冲过来的不速之客:“你谁啊?”
向尧居然还有心思回男人的话:“你儿子未来的老公。”
男人呆了,显然无法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沈天祺却突然颤抖起来,是气到发抖。在这一刻他似乎已经完全忘记要惧怕男人了,就因为向尧为了保护他受伤而愤怒了。
“你他妈的──”沈天祺像是忽然从软弱可欺的小野猫变成凶狠难驯的野豹,跳起来疯狂揍他爸。
向尧要拉都拉不住,就见沈天祺毫无畏惧地迎上前去把男人痛殴一顿,毫无章法地乱打一通。他本就不弱,被逼出气势了,竟然连他爸也被打懵了。
沈天祺疯狂的揍了男人几拳之後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麽,他突然发现自己不再恐惧了,因为他发现男人竟然也不过如此而已。所以他怕什麽?他还有什麽好怕的?
他痛揍男人一顿还嫌不够,这些年积压起来的不痛快全部爆发出来。
向尧喊了一句:“沈天祺,够了。”
沈天祺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把男人往死里揍。
向尧直接冲过去了,拦腰抱住发疯的沈天祺说:“可以了。我手疼……”
这句话比任何事都还有效,沈天祺立刻就冷静下来了,却又变得慌张起来,连忙拉着向尧就要去医院。
“等等,先报警。”向尧比沈天祺要理智多了,他可不能让这伤白受了。
男人看着向尧脸上不明显的笑容,忽然就有一种掉入陷阱里的感觉。
警察很快前来处理了,向尧也被送到医院拍片检查,幸好只是骨折而已,没有什麽大碍。
沈天祺的妈妈知道後又痛哭一顿,她本来就是个软弱的女人,离婚那时也是顾念旧情一场,只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带着沈天祺离开了,什麽都没要求。但经过这件事之後,她却决定要提告了,把以前男人对自己跟儿子家暴的种种证据都拿出来,因为她终於意识到自己的软弱可能会害了最亲近的人。向爸爸也全力支持她。
这场官司或许不会那麽快结束,但谁的赢面比较大,其实双方心里都有数了。
向尧的左手臂打上石膏後,就可以回家休养了,左手不是惯用手,倒也不是那麽不方便。
只不过在家里的时候,他可以光明正大地要求沈天祺帮他洗澡。
“你这变态。”沈天祺抱怨归抱怨,但还是跟进浴室里帮忙了。
向尧谎称一只手洗不乾净,要沈天祺帮他摸摸。沈天祺说不要,向尧就直接压上去吻他。沈天祺怕向尧在浴室里滑倒又伤了,不敢推他,结果不但被吻得七荤八素,还被摸得差点憋不住呻吟。
向尧受伤後禁慾了几天,已经有些慾求不满了,性器硬得很快。
沈天祺难得拉下脸皮道:“我用手帮你……”
“不够。”向尧的东西在沈天祺的手心里跳了跳,表达不满,“我想进去。”
沈天祺不是不想,只不过他又怕动作太激烈又二次受伤,想了想,还是说:“那……我用嘴。”
向尧的眼神立刻就变深了:“回房间去。”
回房之後上了锁,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