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这苏盼奴清醒过来,诸多前尘往事涌入脑海,从他入蓬莱修行,再遇见赵誉赵言两兄弟,尔后与赵誉结为伴侣,无意间三人触碰了回光镜的机关,到了这镜中世界……最后的最后,思绪却定格在与霍天都颠鸾倒凤的这几夜。
在此之前,他对赵誉的这位好友从未有非分之想,倒是赵言时常夸赞自己伴侣器物雄伟,他听着时常面色发红,却也笑笑便过去了。
如今这荒唐事已成,苏盼奴实在不知回蓬莱之后要如何面对丈夫。
他身子一动,霍天都便也清醒了,两人弄了一整晚,才睡了不到两个时辰,霍天都困意浓厚,下意识地便揽了怀中的身子想要继续安眠。
苏盼奴惊叫一声,低声道:“你……你还不快放开我,我……我都已经想起来了。”
霍天都一个激灵,正想坐起身来,谁想自己的鸡巴还插在花魁的女穴里,他这般一动作确实牵一发而动全身,一股钻心刻骨的快感瞬间从交合处升起,让两人都惊喘起来。
苏盼奴羞恼到了极点,偏偏自己的穴眼还在不受控制地吸吮着那根鸡巴,他隐约感觉到霍天都那物又有膨胀起来的趋势,赶忙努力直起身子想离开。
霍天都也晓得他此刻的尴尬,正想说些什么安慰他一番,谁想话到嘴边脱口而出的竟是另一番言语。
“你……你无需自责,好友知晓也会原谅我们的,况且为了帮他恢复记忆,我也替他……”他说话吞吞吐吐,苏盼奴却也明白了,此刻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霍天都:“你……你居然将夫君也……”
霍天都勉强答道:“权宜之计罢了,回了蓬莱我再同他负荆请罪,将你所遭受的屈辱一并算我头上便是。要杀要剐,也任由他做主了。”
苏盼奴晓得他们本是情深义重的结义兄弟,这回竟是因着回光镜致使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是荒唐至极,让他也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都是冤孽。”
霍天都道:“你现下能够恢复记忆,那是再好不过,只是这人海茫茫,我还不知言儿身在何处。”
苏盼奴是何等聪颖之人,也晓得这事情的来龙去脉,便答道:“言儿的去处,我倒是有一番见解。”
“请说。”
“我阴差阳错到了这回光镜中,却变成了人尽可夫的婊子,想来言儿与我境遇应当相同才是。你尽可能地朝着这个方向去找,自然能寻得他的踪迹。”
霍天都点头道:“你所言不差,只是这回光镜完全按照现实所塑造的镜中世界,九州七十二岛一样不差,况且本朝并不禁妓子,这般漫无目的地寻找,不知要何时才能有所头绪?”
苏盼奴美眸一转,突地笑道:“是了,我魂魄归位之后,在此便该是身死。夫君多半也已经回了蓬莱,这楼主之位正是空悬,你便借了我与他的名头将这醉蓬莱发扬光大,再邀请天下名妓在江南一聚,届时还怕寻不得言儿么?”
霍天都恍然大悟,直拍手叫好:“你这法子确实妙极,那我便放出话去,有道是我这个江南才子风骚入骨,把你都压下一头,害得你气火攻心,一命呜呼了。”
苏盼奴听了这剧本,笑得直不起腰来:“那你松开我,我先离开此地再说。”
霍天都这才将那阳根从苏盼奴体内抽出,只听得啵的一声轻响,两人都红了脸不提。
霍天都目送他离开,便推门出去,通传醉蓬莱一干妓子,言苏盼奴突发疾病暴毙身亡,嘱咐自己掌管此楼,众人惊疑万分,却也不敢质疑,只得唯唯诺诺替他举办丧仪。
苏盼奴本是江南名妓,突然身亡却好似天大的事情,竟是引起了江南才子名流纷纷前来吊唁。霍天都干脆将他所居的小楼改成了灵堂,顺势托人放出话去说是自己得了醉蓬莱楼主赏识,苏盼奴失宠后大病一场,怒极攻心而亡。
这前来吊唁的多是苏盼奴的恩客,大多也都是借着吊唁之名前来醉蓬莱风流一把,霍天都一身缟素,柔柔弱弱地站在苏盼奴棺前,倒是格外让人怜爱,有些粗鲁的甚至直接上来就动手动脚。
霍天都倒也不介意被这些人摸几把,横竖他那东西掏出来只怕比这些人还大,让他们占占便宜倒真不会掉快肉去。
停棺七日之后,霍天都又花了巨资给苏盼奴风风光光地出葬,前后多大数千人,引起这钱塘是一阵轰动,直呼这妓子丧仪却比王爷的还要隆重。
霍天都做足了声势,尔后广发拜帖,邀天下名妓来醉蓬莱一会,也就是顺势而为的事情了。
这醉蓬莱是男娼馆,时天下虽好男风,但多以大户人家豢养男宠为盛,明目张胆的男娼馆其实也不过几十家,若是说称得上名号的,那更是没有多少。
霍天都这拜帖一发出去,倒是比武林大会还要隆重,一时间全国的士农工商,只要抽得出空闲的,都往这钱塘赶,想瞧瞧这名妓大会究竟如何评选。
霍天都倒也不含糊,干脆花大价钱包了个私家园林,弄得和赵誉当年的王爷府一般,足以容纳几百名客人观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