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裴兴在初一向亲戚拜年时发了愣,被一旁的裴旺推了一下。他回过神来,强打着精神朝大家说了一些喜庆话後,便又走到一旁,继续发呆。
裴旺以为他是酒还没醒,也没多问,自己跟着父亲到处寒暄。
裴兴看着自己的手,满脑子都是昨晚摸到南溪胸脯的柔软触感。他抬头朝宾客的方向一看,就见南溪规矩地站在人群中,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
南溪生得实在是好看,即便不熟的人也会有想要亲近他的意思。
裴兴看了一会,终於看出南溪会被灌酒的原因了,来者不拒,对谁都是那副温和可亲的样子。他走了过去,随便找了藉口把南溪拉走。
裴兴还小他一岁,行事作派却比他更像是个兄长,语气像足了裴起,“不喜欢应酬就别勉强自己。”
南溪笑着看裴兴,“没有不喜欢。”又补了一句曾对裴起说过的话:“我喜欢热闹。”
裴兴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麽自己见到南溪受欢迎的样子会有些不是滋味,“你昨晚醉酒了,你知道吗?”
南溪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知道,是你送我回来的吧。”
裴兴看他这副纯真的样子,突然就有些想探问他身子的事。但他又想,如果揭破了这层窗纸,南溪以後会不会避着他。一想到可能会变成这样,他什麽都不敢问了,故意板着脸道:“知道就别喝这麽多。你、你的酒量不好……”
裴兴差点就要说出“你是女子”这样的话来。
南溪却没多想,只当裴兴是关心自己,温和道:“过年开心嘛。”
裴兴看着南溪笑弯的眉眼,心中一动,突然问:“南溪,你家中是否有人?父母是否安在?”
若南溪真是女子,他必央求父亲,让自己娶南溪。
南溪听了这些话却愣了愣,歛去了笑意,“我无父无母,从小就被好心人给收养。”
裴兴见他脸色不对,连忙道:“抱歉,我不该问这些的。”
“没什麽。”南溪又对他笑了笑,“从未见过面,便不会挂心。”
裴兴同情南溪的遭遇,更觉得怜惜,心想将来定要明媒正娶,给南溪一个名分才好。
“对了,同我们出游的事,你考虑的怎麽样了?”
南溪想起前夜裴起做到最後还是松了口,对他道:“倘若真的无聊,便出去走走吧。但不可在外过夜,我会担心。”
南溪回答:“好。”又问裴兴:“有什麽计画吗?”
裴兴说要去游湖,一览山光水色。
南溪听着那样的描述,竟隐约有些期待。
当晚的宴席,裴兴自觉坐到南溪那一桌,帮南溪挡了许多酒。南溪这晚没有喝醉,脸上还是有些薄红。
散宴的时候,裴兴有些喝高了,吵着要送南溪回院。
南溪看了一眼斐起的方向,见那人也已经喝茫了,正被吴氏搀扶着回房,便一口答应下来。
初一几乎看不到月亮,天色很黑。南溪打着灯笼走在前头,时不时回头看向走得摇摇晃晃的裴兴一眼。
裴兴对南溪有意,醉了酒,目光便肆无忌惮起来,隔着影影绰绰的灯光去看南溪的身影。南溪喜着素色,这晚更是一身白,光影穿透南溪的身子,彷佛可以看见他窈窕的身段。
裴兴几次都想上前一亲芳泽,还是被残余的理智给压下了。裴兴最後将南溪送到偏院门口。
南溪见裴兴仍是不清醒的样子,想起他今晚帮自己挡酒的好意,怕他回去路上危险,要他先进来喝了解酒汤之後再走。
裴兴应该是要推拒的,但南溪一握住他的手时,他什麽都想不起来了。
偏院仍是空荡荡的,没有仆人,裴兴不知道这是裴起刻意的安排,只当下人们还在过年。
南溪亲手熬了解酒汤,端给裴兴。裴兴喝了之後,不但觉得没有解酒的功效,看着南溪,反而更觉得晕眩了。
他赶忙着想要离开,再待下去,他怕自己神智不清会做出些禽兽不如的事。
碰到南溪胸脯的那一晚,他就做了春梦。梦里的他强硬地进入他的身子,弄得他不断地哭泣呻吟。
他迎着寒风回去,丝毫未觉得冷,下腹慾火更旺,却无可宣泄。
但走到一半时,裴兴惊觉自己把帐本忘在南溪那了。那本是裴兴随身携带之物,因刚才喝汤时觉得屋内有些闷热,为了方便解开衣扣,才暂时拿出搁在案上。
裴兴信任南溪,心想就算放一晚也没问题。但他又担心父亲隔日一早查帐时来问,那就解释不出来为什麽东西会在南溪屋子里了。
他犹豫一会,还是打算回头去拿。
深夜了,偏院更静了。
裴兴敲了敲外室的门,喊了南溪几声,却未听见回应。他以为南溪是回房睡了,便自己推开门。帐本还搁在案上,连翻动的痕迹都没有。
裴兴想要拿了就走,又在想要不要通知南溪一声。就在犹豫的时候,他听见南溪卧房内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