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橘色的夕阳渐渐从西山落下。

寺院的后厢房内，古若菲在软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翻看手边随意摆放的佛经。

泛黄的纸张翻动着发出沙沙的声响，在安静的厢房内听得格外清晰。

依稀有脚步声传来，厢房的门被推开，玄明踱步进来，两个人明明才刚认识不久，却因那无法解释清楚的梦境，总觉得彼此格外熟悉。

就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很久。

古若菲拂过手中也不知被他翻阅了多少遍的佛经，抬头问他。

「你会一直守在这吗？」

「嗯。」

玄明闷闷应道，想着应该会在这寺庙里终此一生。

古若菲笑着抓过他的手把玩，厢房室内，隐约能听见前院敲钟的声音。

悠扬洪亮的钟声一阵阵传来，打破室内两人间静谧的气氛。

「若菲，我……」

玄明看向眼前的女子，带着不知道如何表达的歉意，他还想说些什么。

没等玄明开口，古若菲便打断他抬起头，突然又抓紧他的手，眼神微动。

「我可以留在这吗？」

玄明静静地看着她，眼前的面庞和梦中的记忆重合起来。

不由得，使他想起来梦中彼此之间的种种。

在梦里，俩人仿佛已经度过了不知几生几世。

他闭眼默念起佛经，慢慢的，波荡的心绪逐渐平静下来。

等再次睁开眼时，眼眸里的情绪已然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

「嗯。」

他低下头，温柔地亲吻着她的发顶。

古若菲攀上他的肩膀，将下巴抵在肩窝处，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喉结之上。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古若菲吻了吻他的颈项，手臂收紧埋进他怀里，鼻息间满是檀香。

隔着胸腔，可以清晰听见他心脏扑通扑通有力而规律的跳动。

玄明没等到她开口，下巴轻轻抵上她发顶温柔地蹭了蹭，这个动作在梦里出现了无数次，熟悉地仿佛早已刻入骨髓。

「若非，我答应师父会替他守好这里。」

古若菲感受着胸前嗡嗡地震动，她的手在玄明后背上轻轻抚弄。

「我们」

玄明顿了顿，「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他下意识收紧手臂，低头亲吻她的眼眸，手指滚动佛珠。

「我只想留在你身边。」

古若菲细软的声音从他怀里传出，她的脸颊紧紧贴在玄明胸膛上，睫毛微颤。

「从很久以前，你就每日出现在我梦里。」

「我，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很痛苦，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渐渐的，她声音带着些梗咽，玄明将她转而正面对着自己，低下头与她平视。

玄明微微叹了口气，他轻吻她的唇再而分开。

「我们还在梦里吗？会不会下次醒来你又不见了？」

古若菲捧起他棱角分明的脸，眼眸里满是水雾，鼻尖微微发红。

她的唇被玄明封住，他心里不知从何而起的一阵抽痛，此生不想再放开她。

温柔的吻渐渐转而炙热，唇齿交缠在一起，玄明身上的袈裟被她一点点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