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现出了一丝讶异。
“你也很惊讶罢?那般一个文弱女子怎么能杀了嚣张跋扈的兰妃。”梁王顿了一下,又接着道:“然而,这也只是秦肆一石二鸟的计策罢了。”
“兰妃的开国元老遗孙的身份,在朝廷之中仍是有几分可以说话的余地,这始终威胁着秦肆的地位。然而秦肆身边的夫人,又是太后赏赐下来的宫女,终究都不是他可信任之人。”
梁王说到此处,他的脸色骤然一沉,眼底的神色也冷了下去,“一下子便除掉了两个对他不利的人,秦肆这次的谋划可真是妙得很。”
此间,柳玉一直不言语,只是面上温润的笑容浅了很多。
梁王觑着柳玉逐渐有些异常的脸色,又接着说下去,“秦肆果真如同传闻那般冷酷无情,竟然连自己的夫人都不放过,径直将无辜女子押入诏狱去。”
梁王的脸上分明带着浅浅弧度的笑,却恍惚让人感到丝丝的阴冷。“秦肆便是想在诏狱之中杀人灭口了,柳侍郎你怎么看呢?”
“……”柳玉的目光专注在一处,似是在思量着事情,并无回应梁王的念头。
恍惚间,他的脑海中似是逐渐地想起了一个人。正是多年前,同是被秦肆设计陷害弄进诏狱的父亲。
他的父亲在诏狱之中受尽迫害,命悬一线。最后还是柳玉在皇帝面前不断地求情,一直忌惮秦肆的皇帝终是于心不忍才发了话免罪。
他的父亲才堪堪地从酷刑之中捡回了半条命。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他的眸中便隐隐地泛着恨意的光芒,连袖中的手都紧紧地握起来了。
梁王垂眸看着柳玉那隐隐颤动的拳头,嘴角随即便是隐秘地勾了起来,那般笑意也变得有些意味不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