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黎川便不怎么计较那些了。他甚至不再打算让零参加等级评定，连原来E级评定的记录也让人从档案里抹去——就在零登上展广场高台的那一天。

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E1005，只有他的私奴零。

黎川陷入短暂回忆的片刻里，零已经在木板上前进了三分之一。此刻他在镜头下微微喘息，双手抓着连接脚下木板的锁链，仰头看着最上方的门。

下一步要求他踏上一块比当前高上半米的木板，这原本并不困难，但大幅的动作势必让零体内的东西更加肆虐，而且……

「主人，零的腿有些软。」零难得示弱，看来刚才香雾室里的药效不弱，「您能不能……」

话未说完，常人听来会误以为是求饶，黎川却知道他要什么。

他想要一些激励。

「你过来以后，我会抱得你腿更软。」黎川低笑着说。

「……谢谢主人。」

镜头下，零似乎也被黎川的笑意感染了。他深呼吸了一口，跨上了眼前的木板。

二十米的距离，零过得很快。黎川几乎是眼见着屏幕上的数字不断缩小，最终停在5.22m。

他们之间确实只隔着一个房间了。

这一次的门没有设置任何机关，零按下开门按钮，门便自动打开了。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又让黎川和零愣住了。

漆黑的房间里，只有半空中有个散发着荧光的异形触手。零走近，发现触手被安置在一个高台上，一旁的花体字依旧是那几个——「吞入以启动」。

又一个魔王领地。

与此同时，黎川手边的VR设备也同时被激活了。

黎川有些不悦，但还是戴上了设备，与过前一关一样带着零从最高处沉到了最低处。手套里传来零肌肤颤动的触感——他的奴隶发情得很透，分明是用尽全力在忍耐。黎川甚至有些想要叫停这个游戏了——但零还没有放弃。

「这次的出口，在最底层的一侧。」零说。

黎川看着显示屏上的数字：9.56m。

「这样一来，你会离我越来越远。」黎川说。

「是的，主人。另外，出口的位置离我所在的高台很远，到达以后需要先下高台，然后摸黑走到门边输入图案密码。对于普通人来说……我想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他们一定会选择原路返回。」

这像是一个玩笑，一个游戏设计者的恶趣味。黎川不喜欢这种感觉。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主人。」零说。「您头顶有通风口吗？」

黎川拿下VR眼镜，抬起头。确实，天花板上有相当大一块面积的通风口，此时换气系统正工作着，能够清晰地听到风声。

「有。」

「零刚才也听到了风声，这个房间顶部一定也有通风口。只要升到最高处，零可以试着打开通风口……」

黎川一下子明白了零的意思。这显然不是常规的解法，也不合游戏设计者的初衷，但——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这就送你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