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归的流浪犬,夹着尾巴祈求被他收留
&esp;&esp;“够了,伊欧菲斯,我说了我原谅你,你就不需要再这样急于剖白自己。话说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你可是被迪精祝福过的战士,我不过是一个空有魔力的术士,又怎么斗得过你们这些一身蛮力的野蛮人?”
&esp;&esp;“除非,除非我真的狠得下心来,亲手断开我们的羁绊,让死亡将我们分开……伊欧菲斯,那难道又是我想要的吗?”
&esp;&esp;越想越伤心,艾切尔的眼眶也不禁湿润起来,他无法对这个世界上仅剩的亲人狠下心来,所以注定了不管伊欧菲斯怎么伤害他,最终他都还是会选择妥协原谅。可这个男人,又凭什么吃定了他一定无法拒绝他?
&esp;&esp;术士悲从中来,软倒在伊欧菲斯的臂弯里,如同陷在藤蔓编织的陷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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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大风如刮骨刀一样,吹得人脸上生疼,猎猎作响的船帆下站着西吉斯蒙德·迪杰斯特拉,这位瑞达尼亚派来的大使是今年第二次踏足这片大陆最北端的土地。他看着漆黑的海水叹了口气,但吸进肺里的寒冷空气让他忍不住咳了起来。
&esp;&esp;这位身高七尺体重超过两百斤,看起来更应该出现在海底当一头年幼的抹香鲸的中年男人脸上满是疲态,对这一次访问发自内心地感到疲惫。
&esp;&esp;“大人,您应该下船了。”
&esp;&esp;是的,他应该下船了,下船去向那个不守信义的小子讨要承诺给瑞达尼亚的资金。该死的,伊斯特拉德为什么就不能活得再久一点,至少坚持到能够交付他承诺的东西后再死?又是哪里来的刺客毁了他好不容易才签订的秘密盟约?现在坐在王位上的那个愣头青,根本就不懂得什么是外交的魅力,这一次见面只怕是会比上一次更让人头疼。
&esp;&esp;但他不得不来。
&esp;&esp;尼弗迦德那帮根本不知道休息的疯子已经拿下了一大半的泰莫里亚,大批部队正集结在索登,正等着来年开春就拿下剩下的所有土地。黑衣大军一天不走,北方联盟的防守阵线就一天不能撤退,而那些该死的士兵们每天都能烧掉他上万金灿灿的克朗!
&esp;&esp;之前还有诺维格瑞可以作为贸易的港口为战线补充一些军需,但自从那一场莫名其妙的大火后,这个曾经繁荣的自由城就再也回不到过去的辉煌——不仅烧毁了所有的港口,还烧毁了最重要的金库!财政的不断紧缩让他不得不厚着脸皮来富得流油的柯维尔来找点资源。
&esp;&esp;至于为什么是他来干这个苦差事?
&esp;&esp;瑞达尼亚现在只有他和女术士菲丽巴·艾哈特能够主持大局,剩下的都是一群白痴贵族,更别提王储拉多维德还只是一个十叁四岁的毛孩子,除了他,瑞达尼亚竟然找不出第二个真心关心这个国家的人!
&esp;&esp;这也倒没什么,反正他说到底也不过是一个情报头子,一个密探、杀手和暴发户,他身上的恶名已经太多,不差再多一个乞丐的称号,但天杀的,柯维尔说好的支援呢?伊斯特拉德的确是一位好国王,也有着信守承诺的美名,可这一切都随着他的离去随风飘散,坐在王位上的新国王仿佛从来不知道这回事一样装聋作哑。
&esp;&esp;“陛下,请允许我代表瑞达尼亚向您表达对伊斯特拉德国王离世的深沉悼念,以及对您加冕继位的真诚祝贺。”
&esp;&esp;迪杰斯特拉余光留意到这个他曾经来过的会客厅里多了许多看起来就十分讲究的摆件,情报头子默默地在心中又叹了口气,但白胖的脸上仍洋溢着无可挑剔的微笑,这是间谍最基本的功课。
&esp;&esp;“得了吧,迪杰斯特拉,省省那些套话。我知道你这一趟来并不是只是简单地来道个喜,你这个无孔不入的密探,哪里有你的踏足哪里就让人不得安枕,还是痛快些,直接说出你的目的省得耽误你回程的时间。”
&esp;&esp;年轻的国王和他的父亲一样,说话完全不留情面,甚至连表面上的和平都懒得维系,就差没有赤裸裸地直接把迪杰斯特拉绑回船上打包送回瑞达尼亚。坦科里德不耐烦地坐在垫了软枕的座椅上,五根粗壮的手指在扶手上来回敲击。
&esp;&esp;多惹人厌烦呐!
&esp;&esp;迪杰斯特拉很想负气一走了之,但多年的隐忍让他早就养成了唾面自干的本事,他坚定地站在坦科里德的对面,用尽可能平和的语气提醒这位年轻的国王曾经的约定。
&esp;&esp;“陛下,上次我来的时候伊斯特拉德国王还健在,我们约定了来自柯维尔的借款,但很可惜当老国王离世后这笔借款就没了下文,所以我不得不再来一次做这个讨厌鬼,向您请求对瑞达尼亚的帮助。”
&esp;&esp;“是吗